死而复生后,想起感叹:大牛第一部电影,《控制》,不走寻常路;丹尼尔顶着被禁的压力拍了《美少年之恋》,还拿了新锐导演金像奖;丹尼尔现在越来越喜欢黑暗人格这个角色了,
与吴彦祖的对话
“我没有做艺人的目标,但我是用艺人的理念做事的。”
“在商业社会中,最明显的事情就是有些人不介意被控制.你的选择其实是广告或者别人的影响,是无形的,是洗脑的。”
记者:《四大天王》不仅仅是一部犯罪片,其实“控制”这个概念本身是可以讨论很多的,尤其是信息安全和个人隐私。作为艺人会不会更感动?
吴彦祖:当然,我对这些事情很敏感,因为我总是被狗仔队偷拍。但除此之外,普通人每天都在被偷拍,每个街角都有摄像头对着你拍。一方面你可以说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,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在监视着你。
包括你现在要去哪里,什么时候用银行卡取多少钱,如果银行用这些信息应该没问题,但是如果别人用就危险了吧?还有,我们看到了香港的斯诺登案。事实上,你的电子邮件、电话和短信被一些政府窃听和偷看。
这已经变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表面上是为了安全,但界限在哪里?很难说。其实电影《精品》不一定非要评判好坏。我不想直说,因为有些人会得到一些娱乐。
有些人能看出其中隐藏的一些信息。就像一个洋葱,你剥开它,发现它有很多层。其实还是洋葱,看你怎么理解了。
记者:你更关注这个洋葱的哪几层?
吴彦祖:有很多,尤其是“控制”这个话题。被人控制?控制别人?愿意被控制?还是不甘心?有些人不介意,尤其是在商业社会。最明显的就是有些人不介意被控制。
当你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衣服,用什么手机的时候,你的选择其实就是广告或者别人的影响,甚至是无形的洗脑。但也有人愿意,比如在苹果店门前等上两三天的iPhone 5S。恰恰相反,
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,那就看我们怎么选了。商业社会和资本主义下的东西很容易给人洗脑。我有时候会怀念一些公司的产品可以用几十年,但是现在除非价格贵,质量高,
其他的好像都是“一次性”的快餐。包括刚才提到的隐私问题,我觉得一二十年后,所有城市都会有无人机飞来飞去看你,关注你,就像奥威尔《控制》里的老大哥一样。
你没有个人空间,没有自由,那种感觉很可怕。
记者: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愤世嫉俗?这个判断也是基于你之前出手《控制》,成为班的目标。
吴彦祖:我拍《1984》是想问一些关于当时主流音乐的问题。为什么主流音乐会变成这样?为什么歌手不会唱也会唱?因为有电脑帮他们,还有东西要打包。我觉得现在流行音乐无聊多了。
原来我在美国。80年代音乐很多,hip-hop开始流行,所以我当时很兴奋。那时候MV也很流行,但那时候人们拍MV就像拍艺术片一样。现在他们跳舞,让歌手变帅,没什么意义。
有些感情越来越淡。以前想表达的才是最重要的,现在钱才是最重要的。以前的朋克音乐,不管赚了多少钱,只是说明这个世界上愤怒的黑人嘻哈不满足于现状。
现在嘻哈和朋克一样,商业化了。朋克穿的衣服也是有设计的。以前是因为没钱才穿的破,现在是因为有钱才故意剪的。以前在酒店房间砸电视,现在不砸了,因为会影响形象,怕赚不到钱。
就算你看60年代的披头士,看起来他们很干净很温柔,其实不然。他们已经发布了许多因素,但贾斯汀汀布莱克和贾斯汀比伯现在会这样做吗?不会,因为钱是最重要的。
记者:会有人这么说吗,大牛,你是演员,只是讽刺你的影视圈,你为什么来跑我们音乐界?
吴彦祖:(笑声)实际上,都是一样的。我在《四大天王》说过,音乐也适用于娱乐圈。
记者:但是有一个问题。你是明星,你有代言,你的一部分就是帮老板赚钱。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,你非常反对这个链条中的某些环节。你如何平衡或实现这种分裂?
吴彦祖:会有一个平衡。和很多找我拍广告的人一样,我选的很仔细,不会选太多。我一年只会选择一两个平台,或者说我对他们很有好感。我可能很多年前就拥有了他们的东西,我选择的平台不是被洗脑,也不一定有文化。
但我同意他们的观点,所以我会看他们怎么拍,用什么艺术做整体感,导演是谁,有什么意义等等。在接到广告之前,就像选电影一样(小心翼翼)。
“有一位美国画家名叫杰森布拉克。他的画看似凌乱,其实他是有方法的,所以平衡是最高的艺术。”
记者:控制的对立面是失控。明星作为娱乐流水线上的产品,一开始肯定是经过打造和包装的。从什么时候开始要“控制自己”了?
吴彦祖: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控制自己,因为在这个圈子里,如果我不控制自己,就很容易被别人控制。经纪人,导演,观众都想控制一个艺人。如果你没有方向,很容易被控制;如果你有明确的方向,
那些人变得支持我。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。如果你能控制自己,你就有能力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合作。这样最舒服,没问题。其实刚进娱乐圈的时候,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,就让别人给我指明发展方向。
经纪人总会把你往一个方向推,也许是你的长相或者什么能赚大钱的东西。我试过那个,很多人会因为我的长相推我去拍一种片子,比如言情片,演白马王子,但是我觉得一直拍那些东西没意思。
记者:所以你想满足自己的需求,而不是满足别人的要求?
吴彦祖:是的,事实上,我认为我很幸运。我不会说粤语,一直在拍戏。刚入行的时候只是拿起电影,但是五年后,我会有一个自我。这种片子我满意吗?我只想感到满足,找到自己的路。
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也看到了一些电影的优缺点。当我自己是制作人的时候,这些经验都可以用上。五年前或者十年前,我可能不是制片人。我没有能力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,让这些东西看起来协调。
这是制作人最重要的工作。
记者:你以前拍过几部电影,包括与冯德伦合作的《四大天王》系列,但市场反响不太好。你会感到沮丧吗?
吴彦祖:其实《四大天王》和《太极》的评论都不错。那些看功夫片的外国人都很喜欢。所以我们已经有了那种满足感。至于票房,只是加分,最重要的是不赔钱。
而且很多时候我不是从商业角度看市场,而是从电影本身看市场。我觉得这几年的电影有点无聊。市场上流行什么就拍什么。前几年大家拍古装都拍腻了。后来因为《太极1》,
浪漫喜剧开始变得非常受欢迎。这很奇怪。其实一个健康的产业需要很多种电影。好莱坞为什么这么成功?因为它在统治影院有不同类型的电影,你可以选择科幻电影或者喜剧电影。不像我们,
被什么东西卡住了。所以拍《太极2》也是一场赌博。不赌就赢不了。其实现在美国也存在这个问题。这几年超级英雄电影比较流行,但是我最近看了《那些年,我们一起追的女孩》,和前面两部没什么区别。
新鲜感很低。所以他们也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,因为电影的成本非常高,如果市场反应不好,他们会损失很多钱。所以我要赌一把,拍一部不一样的戏。
记者:作为演员,你这几年好像很喜欢一些有阴暗面的角色。你说这些人物是不是让你的心“越来越开”,越来越了解“人”这个词?你还说演戏不需要这么紧张,做人也不需要这么紧张。
吴彦祖:是的,实际上,我认为最好的艺术作品都有两面性。比如一幅画有一种自然感和控制感。有一位美国画家名叫杰森布拉克。他的画看似凌乱,其实他有方法。
你看他每幅画都有一点统一的感觉吧?不是乱来,但又让你感觉他在乱来。所以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平衡,才是最高级的艺术,我觉得每个艺术家都是在往这个方向走的,要知道什么时候放开,什么时候控制,
处在控制和不控制之间的那种感觉是最好的。
“到底什么环境是好?什么叫幸福?什么叫开心?你要重新思考。”
记者:包括毕国智导演在内的不少朋友都说你是艺术家人格,当年你拍《控制》 时,有人问你第一部电影为什么选择艺术片,你当时的回答是“我想成为一名艺术家”,现在的答案有变化吗?
吴彦祖:可能理解多了一点点,但还不是完全理解,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是一个永远的journey。你有一个目标,但得没得到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了走那条路的经验,你慢慢地走,慢慢地收拾一些东西,
再带回来。有的时候,你会很快实现你的梦想,达成你的目标,然后会想“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呢”;而有些人永远都达不到目标,但不是说他们不成功,在心里会收获很多东西吧。我没有要当一个艺术家的目标,
但我用艺术家的概念来做事。因为一个商业演员很难变成一个艺术家吧。
记者:有个访谈里你总结自己人生重大时刻TOP5,一个是毕业,一个是进演艺圈,一个是结婚,另外两个就是拿金像奖新晋导演和金马奖最佳男配角,说真的,你现在拍这么多有点小众的角色和电影,
会有些拿奖和证明自己的野心吧?
吴彦祖:其实得奖对我来说跟票房一样,也是一种bonus,得奖意味着得到人家的认同,当然是件很开心的事,自己也会很享受。但得奖不是我的目标,因为如果你演一部戏是为了拿奖,那种想法会污染到你演戏的方法,
可能会让你变得太做作或是太过分,所以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了。
记者:尽量?
吴彦祖:对。有时候接到一个剧本,我知道是个好剧本,角色很好,班底也好,就会有人说“哎,你运气很好,这个角色肯定拿奖的”,但我第一句话就是“你别再说了”,因为这话会给我带来压力,我不想要那种压力,
我想自然地去演。很多时候如果你对拿奖这件事投入太多,就会很容易压抑、不开心,而且得这个奖项也不代表你是最好的,在艺术或表演领域,没有最好。
记者:外表还是你演戏的障碍吗?
吴彦祖:其实所有的那些东西都是工具箱里的一种工具。在你演戏的时候,就看哪种工具比较好用,要不要用我的外表?要不要用我的性格?这就变成演绎一个角色的方法了。
记者:婚姻或者年龄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你吗?还是说这些变化都自然而然?
吴彦祖:我跟Lisa在一起这么多年,结婚前后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分别。因为我们是一起住了5年才结婚的。反而是生了小孩之后,有了很大分别,她对我们两个来说,完全是新的体验。结婚就是签了字而已,
但是生了孩子是要负责任的,你还想尽量给她一个好的环境,让她长大,这是一个压力。到底什么环境是好?什么叫幸福?什么叫开心?你要重新思考。以前,自己一个人不会讲出来,或者这么去了解这个东西,
感觉开心就开心了吧,但你会为了家庭中的第三个人,你的女儿或者儿子去想,我以前经历过的东西是好还是不好?哪些东西可以给她讲?哪些就不要说了?这些都要慢慢地去寻找。